不代表我也是。”鸾歌笑了笑,伸手将被夜风吹得飘飞的碎发牵至而后。望着江面道:“我是燕人。”
三媒六聘已过,高堂也已拜——就算不是自己,可是在她的心中,自己已是洛天的妻,已经燕国的妇。
这样的自己,自然是燕人。
从来没有人问过鸾歌这样的问题,直到今天华宸开口,她才觉得从来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
齐茗络是齐国的公主,可是她尸骨已寒;楚鸾歌是楚国的公主,可是她却不是自己的灵魂;唯有她,唯有如今这一个寄居于旁人体内的灵魂,才是永远的自己。
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间的挂佩,鸾歌的唇角淡出一丝笑意,又一次重复道:
“无国无家之人。”
大燕,在十三年前便已然亡国。
这是整个中州大陆都知道的事情。
望着鸾歌通透释然的神色,华宸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那云淡风轻之下,是不是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家仇国恨?
于是华宸带着几分歉意与安慰,笑了笑道:“人生在世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姑娘方才不是一直喊饿吗?自古饱食烦忧解,华宸可是深有体会。不妨入席品一品这云鹤楼的饭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