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存遇的爷爷年轻时娶了老太太,一见钟情。他爷爷虽是大男子主义,却摊上了性子逆来顺受的老太太,倒是般配。
老太太病没严重时跟江曼聊天说:奶奶不恨他爷爷,他爷爷年轻时大呼小叫已成习惯,跟当时的属,跟司机,跟我这个家里人,没有一个是他没喊过的。一晃他爷爷走了几年了,这几年奶奶能想起来的就是他大呼小叫的声音,有时候奶奶夜里睡着,也不知道是梦还是哪儿,总听见他爷爷大呼小叫,奶奶听了就醒,睁开眼睛,想起来这人早不在了。
陆存遇的爷爷除了跟奶奶大呼小叫,其他都好,奶奶因病身上发疼,就想陆存遇的爷爷,咬着牙盼死。
终于,终于走了。
奶奶忍着疼痛还说:奶奶一定是做了错事,奶奶自己不知道,不愿承认。要是没做,到了晚年奶奶怎么遭这份罪?奶奶的婆婆是个好人,可惜死得早,走的很安静,奶奶的婆婆咽气之前说过,人呢,如果生的安分,死的也就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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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从澳洲回来过端午节,一并参加了她太奶奶的葬礼。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陆菲跟两个要好的女同学打了电話,上午十点多,两个女同学过来家里玩。
江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