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痛色。
这边几家人其乐融融,另一边的韩家气氛却有些沉凝。
韩旷闷闷地喝着警卫员递给他的茶,半晌问道:“小张啊,我记得你是孤儿?”
小张闻言一愣,老实回答道:“是,我爹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生了什么病?”韩旷好奇道。
他上次听小毛说小张非常孝顺,还特地回去给父母修葺了坟墓,想到自家那个不孝顺的小儿子,他就想在别人那找点安慰。
“不是,那年大伯家要造房子,大家伙帮忙到山上去砍树,我家乡那山上的树都有脸盆大,粗壮得很,比什么钢筋水泥都牢靠。那会我大伯的堂哥从山上来,手上的力气没稳住,两棵树就那么倒来,眼看要砸到我了,是我爹妈扑上来帮我挡住的。也是因为这样,我大伯家才会一直养我到成年。”说到自己的爹妈,小张眼眶不由有些红。
韩旷有些讪讪,心里不是个滋味,人家爹妈为了儿子把命都搭上了,他呢?差点把儿子的命给搭上了。
得,难怪儿子乔迁都不叫他去。
于是韩旷一点安慰都没找到,反而越加憋闷。
韩守义从门外进来,见他还在喝茶,不由一愣,“爸,你怎么还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