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琬的问话一般,估摸着面条的软硬,然后伸出筷子在锅中一搅, 将一筷子面条挑进了滚烫的汤碗里。
她自己做的臊子,炒得极香,是昨天晚上做的,本来是想今天早上起床一些,耿怀月又不在家,只有她这个做姐姐的来照顾宁琬这个生活白痴,想给宁琬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结果自己睡得死沉,倒是一醒来没了宁琬的踪影。
等到一碗面出了锅,耿秋重新给宁琬拿了一双筷子,将碗推到了宁琬的面前,支着脑袋坐在宁琬的面前,冲着宁琬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宁琬:“面煮得有些软,再泡了一会就烂了。”
宁琬先是顺着耿秋递碗的手往上,看进了耿秋的眼睛,她似乎对陌生的“妈妈”这个称呼一点儿也不诧异,反而很平静,像是知道有一天她会找过来,也似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没停下手中的事,仿佛到来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可不是陌生人吗,谁家妈妈会丢了自己的孩子,十几年不闻不问,一朝蹦跶出来,还能指望对方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妈”吗?脸可真够大的。
宁琬挑起一筷子面狠狠咬了一口咽了下去,堵在嗓子口的涩味伴着打破了罐子的盐一道冲进了她的嗓子口,连卡在眼角边的眼泪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