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的皮肤上绕来绕去,难以剥离,幸好有着撒沙,孩子的小手挽着她的脖子,如同薄荷甜酒的清新香味从柔软如羊毛的头发上传来,摩擦着她的脖子和面颊,凯瑟琳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反感与憎恶——至少不让它们在表面上显露出来。
一片萎黄的薄片从凯瑟琳的脸上掉了来,她抬起手略微遮了一遮。
阿兰太太殷勤送上的燕麦粥和蛋饼全部都进了水道,撒沙用融化的油画棒和从壁橱底部找到的一盒过期眼影给凯瑟琳化妆出食用鹿花菌之后必有的病态。
自从那天起,她们的食物,都是由老鼠们慷慨捐赠的——上帝晓得,凯瑟琳第一次看到撒沙坐在黑压压的鼠群间,面色严肃地接受它们的供奉时,差点就没能忍耐住自己的尖叫——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些老鼠相当能干,除了橄榄,奶酪,馅饼,面包,坚果之外,它们还能驮来成包装的牛奶,奶油,完整的水果,上等的罐头鱼子酱,小瓶的调味酱……她和撒沙这两天居然吃的比以前还要好一点……只要能够无视洁癖在大脑中不断发出的无声哀号。
在她们用餐时,这些老鼠们还会翻跟头,跳舞……显然是来娱乐撒沙的。
最令凯瑟琳惊讶的是,这些灰绌绌,油光水滑的小动物居然能够按照撒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