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各个医院:你看,他通晓医院的典型格局,熟悉医院里各种成文与不成文的规定与潜规则,也能惟妙惟肖地模仿任何一个药剂师、麻醉师、实习医生、男护士或是正在巡房的主治医生,并且通过这些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管制药品与麻醉剂,手术刀具,器械(譬如开颅锯)以及其他一些不怎么容易从商店或络购买的东西,但这所医疗机构不同,它是封闭的,孤僻的,难以接近的,那里不属于普通人,甚至可以说,基本上就是一个“猎手”的聚居中心,出入通道少又狭窄,而且除了自然的屏障与人为的一道又一道严密的门禁之外,他们彼此之间还很熟悉,每个人都很警惕,一个陌生的面孔会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与粗暴的行为(霍普金斯医生对这种如同非洲化蜜蜂般的歇斯底里并不怎么欣赏)。
他坐在窗口,在充裕的阳光中思考了一会,装起望远镜和窃听设备,还有自己挂在浴帘杆子上的衬衫(他不信任旅馆的洗衣工)和内衣,自己带来的牙刷与漱口缸,毛巾,他细致而周到地拾掇了整个房间,不留指纹或说头发丝儿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但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租借这个房间,然后把这儿的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霍普金斯医生走楼去结账,当然,身份证的名字已经变了,他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