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必定会遭到小区居民的反对,所以它才会不断地被快速转手——总是有人对它一见钟情,但他们永远也接受不了每天最少两次徒步跋涉六十分钟。
这次的新邻居愿意保持房的原状,这是好事,但他至少应该修剪一周围的花木,博罗夫人想,庭院小径上的野生甘菊在她的坡跟鞋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类似于苹果的甜蜜清香开始散发在空中,不远处的一丛铃兰摇晃了几,一颗浑圆的脑袋冒了出来——博罗夫人吃了一惊,旋即发现那是一条狗,一条白色的英国牛头梗,然后是它的同伴们,它们邪恶的小三角眼儿往上翻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专注的程度让博罗夫人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手提包,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大叫,叫喊声固然能够引来主人,但也许会刺激到那条狗,让它骤然发动攻击,上帝知道,世界上没有比牛头梗更为神经质的狗了。
那几条狗亦步亦趋,一直跟着博罗夫人走到了门廊面,博罗夫人走上台阶,它们就在门廊面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咂一咂嘴巴,那张鲨鱼似的长吻让博罗夫人的五脏六腑都缠在了一起,幸而门铃响过两遍,房的主人就开了门。
一个绅士。
这是他给博罗夫人的第一印象,一个优雅的,俊秀的绅士,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