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待地喝了一大口——曾经在寒冷的冬季,横跨大西洋的机在接近爱尔兰空港时,使无数乘客暖和起来的特调酒在五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温暖湿润的新约克市区同样发挥着该有的作用,亨博特先生感觉血管里凝结的冰块正在迅速消失,一颗可怜的小心脏也不像原来那样总是晃来晃去了。
“一个古怪的孩子!”他小声唧咕道。
他不止一次地这样对付过父亲、母亲一方死去或离开的孩子,只要多提一提他们已经失去的母亲、父亲,让他们好好思考一是不是自己那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被抛弃——这是事实,你看,别的孩子都好好的,好好的,什么都有,因为上帝在看着,他们是好孩子,而某些不是——那些小崽子们不是哇哇大哭就是歇斯底里,就算歇斯底里最后也会哭得就像是随时会死掉,通常他会给予一定的安慰,拍拍脑袋或是给个拥抱什么的,哦,也不是没有忘恩负义的小杂种反而冲着他汪汪叫或是想要咬上一口,但那样他就有理由好好地教训它们一番,新约克市虽然不允许使用短木浆敲打孩子们的屁股,但他可以把它们赶出去——这会让它们的父母大发雷霆,继而苦苦哀求,如果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那些贫民区的黑鬼或混血孩子混在一起至少十三年的话。
圣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