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绑住了——之所以说应该,那是因为自鼠蹊以的领地都已经被黑褐色的泥浆一寸不留地侵吞了,它们紧密地附着在亨利的腿上,就像是流动着的第三层或是第四层皮肤。
那颗脑袋被亨利小心翼翼地向上放着,鳗鱼褐色的头不断地从肿胀的舌头与黄色的牙床里伸出来。
兜被轻轻地搁在了桥面上,亨利扭动了一头和肩膀,脱身上那件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双排扣短大衣,他从口袋里拔出一小捆绳子,先扎住领口,然后是袖子,又牢牢地扣上所有的纽扣——这样他就有了一个极为宽敞的口袋——他提起兜,抖动着,把那样东西倒进里面,狗的脑袋在口袋里以很小的幅度左右翻滚,更多的小鳗鱼从湿漉漉的黑色皮毛里钻了出来。
一股酸臭味儿弥漫开来,但可以忍受。
亨利喜悦地俯身去,他抓住狗的颌,把它的嘴巴扳开,鲜黄色的手套消失在黑洞洞的地狱入口,手套的前端有着防滑刺,他轻松地抓住了一只小脑袋,把它拖了出来。
这是一条有着一英尺半左右长度的鳗鱼,它有着小孩的手腕那么粗,滑腻腻的粘液从疯狂甩动的尾巴上掉来,亨利先生把它塞进了其中一只袖筒,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站在撒沙身边的男孩紧紧地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