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脱口而出:“他老糊涂了!”
别西卜实打实地吃了一惊,他想要知道“钉子”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但“钉子”只是沉脸,一言不发。
指针跳啊跳得又走过好几个刻度,别西卜的脑子反而愈来愈清醒,心脏在耳朵里咚咚咚地敲着鼓,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石块的声音,间歇性地夹杂着几声试探般的轻声叫唤,顶上悉悉索索,有可能是老鼠——岛上的老鼠能长到圣诞节火鸡的分量,也有可能是正值繁殖期的海鸟,它们会在夜里聚集到繁殖场所,以减少后代被猎食的机会。
他的后背与四肢都在隐隐作痛,脖子就像被人插进了一根铁管,柔软的床铺突然变得难以忍受。
别西卜翻床,安静而迅速地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冰凉潮湿的空气涌进肺部,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感觉好极了——他爬上窗台,窗台很窄,他跨坐在上面,外边的腿和脚趾能碰到石质的墙面和瓦,瓦片的触感很奇特,像是贝壳,某些地方格外粗糙,而有些地方却光滑的如同瓷器。
城市的光线污染暂时还无法涉及到这里,海岛的夜空是纯净深厚的深紫色,星光细小、但密集,闪烁如同品质上佳的钻石,它们注视着男孩敏捷轻巧地从窗户里爬出来,踮着脚尖,踩在层面的脊骨上,略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