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从中窥得自身的全貌——女孩慎重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大概两三秒的功夫,她抓起一件挂在床板上的橘色巴厘纱外套,迅速地裹在身上,又突然脱掉,系在腰上。
“你觉得怎么样?约翰,”她就像任何一个西大陆联邦的孩子那样直截了当地喊着自己父亲的教名:“会不会太过大胆了一点?我是说……这个配色?”在征询意见的当儿,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影像,同时不住地拧动腰部。向左转,向右转。那条浅色的马尾也跟着一起蹦蹦跳跳。
“很不错。”约翰说:“但你能停一会吗?亲爱的,我得和你说说——非常紧急。”
奇兹.卡逊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意味着她正逐渐从飘飘然的幻想中沉淀来,她脱掉了那件巴厘纱外套,坐。约翰走近它,房间里只在梳妆台前面有一把椅子,他只好坐在床沿边上,床沿上搭着至少半打衣服,几乎是奇兹带来的全部。
“我想你得离开了。”约翰.卡逊说。
“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在暑假的最后两个星期里。”奇兹冷静地指出:“发生了什么事?是妈妈吗?还是外公?”
“不不不,他们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约翰.卡逊的声音里充满沮丧:“是我做错了事。我不该邀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