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说,沿着他的视线瞧过去,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正在朝这儿小小地摆手。
“来找我们。”别西卜纠正道:“你和他认识还在我之前呢。”
艾弗里难堪地笑笑,“是认识,但说不上是朋友。”他斟酌了一番用词:“那时候,当然,他一直都挺出色的……你看,那时候我是个还不懂事儿的小混蛋,我曾经有段时间很讨厌他,讨厌极了,还带着一群和我差不多念头的男孩找过他不少麻烦……”
“嘿,但就我现在看到的而言,你简直就是他了。”别西卜说:“据我所知,他和以前相比应该没什么大变化,是什么让你的看法产生了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他说:“这可真让我好奇。”
艾弗里擦擦巴的汗,犹豫了一会,“……他救过我的命,”他感激地说道:“在起先的一两个月里,我没能弄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人们似乎也不怎么愿意听我说那时候的事——我一提起来我妈就抱着我哭——直到他们为爱丽丝举行了葬礼,我是说,就是那个被分尸后扔进鳗鱼池的女孩,你有看过那个新闻吗?我和霍普金斯也是人质之一……在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他欺骗我们说是要释放而不是杀害一个孩子,我相信了,真蠢不是吗?霍普金斯拉过我,是我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