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天,他说出了这个想法,母亲轻蔑地笑了,而父亲则大发雷霆,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的“没有常识”。为此受到的惩罚宝儿已经不是记得那么清楚,但最初的那个想法却如同烙印那样浅浅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一棵伤心欲绝的树。
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黑暗的小厅里待了很久,穿过房间的风吹干了衣服,他的身体冰凉。
宝儿没有开灯,直接走进了盥洗室,他打开了装着干薰衣草、天竺葵和海盐的瓶子,往白瓷浴缸里倒了近三分之一。放回瓶子的时候顺手打开了水龙头,冷水与热水混合着冲进浴缸,哗哗地响,他脱掉了衣服,把它们踩在脚底,他*着爬进浴缸,在黑暗中抚摸自己,从头发、脸到脖子,肩膀,在脖子与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个凹陷去的小坑。宝儿反复摩挲着那里,他想起玛西亚小姐的这个位置有着一块深赫色的斑点,带着细细的牙印。今天晚上训练结束的时候还没这个呢。
是谁吻了她呢,是谁在她的身上留了这样鲜明的痕迹?宝儿想不出,他喜欢玛西亚,他爱玛西亚,在他的眼里。玛西亚既美丽又威严,完美无缺,但他也从女孩和男孩那里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玛西亚的——他们觉得她太健壮,太骄傲,缺乏女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