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发在空中弯成一个近乎于凝固的半圆，珍珠般的水滴四处溅，她冲出了水面，眼睛紧闭，面孔朝向空中，晶莹的水流从她的额头流来，流过她凹陷的面颊和尖锐的颌，胭脂染红了她的眼角，而后从太阳穴往唇角进发，形成一抹三角形的猩红色区域。
撒沙的耳机里传出水滴掉落在金属平台上的声音，他在黑暗中看着机械平台将西壬高高托起。她站在那根旋转着上升的柱子上，张开手臂，她的衣服上缀满了透明的羽毛，它们是真正的羽毛，从成百上千的白色鸽子、鹦鹉和孔雀身上拔取后进行脱脂、防腐、防水处理后缝制在透明金属纱上，水珠在上面跳跃着，停留不住——观众们喊叫起来，他们叫着西壬的名字，以及他们为她取的各种爱称，打火机被点燃了。五万点火苗在黑沉沉的背景中摇晃着，照亮了一张张狂热而兴奋的脸。
西壬张开了嘴——场中骤然安静，那一瞬间的差别甚至会让人以为自己突发性耳聋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倾听着。
“我说，”色内克和格列格里.科索坐在倒金字塔的最上端，那里距离最后一排座位还有十英尺之多，中间拦着透明钢化玻璃做成的防护板，他悄悄地侧过身。把声音压到最低：“你真的决定了？这真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