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被骤然激怒,他看着她,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银色的光,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它们正反射着窗外的月光,紧闭的窗户和门保证了这个房间的寂静。她沮丧地发觉小霍普金斯的呼吸都没有紊乱,他一言不发,*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打量着她,就像是一只好奇的猫。
而她就是那只老鼠,不,可能连只老鼠都比不上。只是一只蟑螂或是随便什么破烂玩意儿。
“你想干什么?”撒沙说。
莉拉张了张嘴,但她旋即注意到男孩只是在自问自答。他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好吧,你可以走了,等等……”撒沙说,他发觉莉拉瞬间紧张了起来,她意识地绷紧了肩膀和臀部的肌肉,“带上这个。”他从床底拽出被单。
莉拉抿了抿嘴,接过了那条被单,手法娴熟地在身上裹了两圈,在蝴蝶骨的方打了一个漂亮的阔领带结。撒沙的床品都是深蓝色的条纹缎面,柔滑而精致——如果不是太过仔细观察的话,没人会发觉那只是条被单而不是一件式样简单古典的无吊带裙。
撒沙是看着她消失的,她离开的方式可以说和恐怖片里的鬼魂一般无二,在触碰到墙体之前,莉拉的身体与面孔都变得有点儿模糊,速度很快,没有声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