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扑了来。
汤匙撞击着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它从杯子上跳了起来,活像是一条被钩子勾住的剑鱼。
它笔直地刺向了那道黑影。黑影和它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老安德里亚娜与霍普金斯都听到了沉闷的噗声,但不像是被刺穿了——那道黑影通地落在了被老安德里亚娜擦得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台面上,汤匙敲着台面,发出更加响亮的碰击声。
“上帝,”老安德里亚娜低喊道:“这是什么?”
“一只手。”霍普金斯医生说。
那是一只**的,孤零零的手,他们很熟悉的手,肥墩墩的,手指却灵活的就像是抹了油,指甲修建成平口,无名指和大拇指都戴着戒指,它应该和手腕连接的地方拖着一条肉色的扁平尾巴,它靠着“尾巴”站立和跳跃,手指耀武扬威地紧抓着汤匙,在台面上转来转去。
它找到了目标,散落在台面上的方糖,汤匙里掉出来的,还有一大盘——那是老安德里亚娜还没放回去的,它丢开汤匙,扑在那堆方糖上面,裂开一道鲜红色的口子,贪婪地吮吸起来。
“哦,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它了。”
切加勒.比桑地站在厨房门口说,他穿着睡衣,他的腿快地融化并伸展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道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