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来,一定也忘的差不多了。
真要忘掉一个人,就要反复的想,反复的想,等到有一天,旁人自己提起他的时候,半点情绪都没有,才算真正的放吧。
举修远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臂弯中,见她失神,轻声唤,“七倚。”
“嗯。”他一叫,单七倚朝他歉意一笑,挺直了背脊,与他走向那神圣的终点。
那里,站着眉目慈蔼的教父。
还是不行……心头纷乱。
本来已经慢慢坚定的心情,不知何时又是为何,有了些不安的动摇。
没有焦距的眸扫过宾客席,没有、没有仇靖,她的婚礼,仇靖一定不屑于来。或许此时,他正和他的嫣儿到处风花雪月,也可能,在陪着她的嫣儿在看——
他令人绑了花灯的木棉树。
不,不能再想了。
太乱。
不知为什么的不安,胸口的跳动似乎就要越出喉咙,震耳欲聋,让她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那些人这样看着她……就像那天,仇靖和蓝薇的婚礼……
也这么多人看着她。
目光……异样的目光。
“七倚。”
“啊!”单七倚吓得尖叫,避如蛇蝎般,甩开男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