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稍微绕一下远路买了菜再回家,也比贺承要早得多。家里一片冷清,许然先烧了一壶热水,让氤氲的水蒸气将厨房蒸腾得稍微带了点暖意,才开始摘菜淘米。冰凉的自来水从龙头浇在手背上,许然不禁想起婚礼那天自己狼狈地逃到洗手间,被热水浇了个手掌通红。那大概是对他懦弱无力的惩罚,他永远也等不到自己抬头挺胸的那一天。如果能轻易改变,他也就不是他了。
一会儿贺承回家,如果什么都不说,那他也什么都不说。如果提起麦兴,他会说,一切都过去了。
乐观一点的话,或许贺承也会开心。许然想,贺承开心,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顿饭忙活到晚上七点,贺承还没有回来。砂锅已经做在了炉子上,米香混着肉香刺激着许清淡许久的味蕾。他坐在窗边,腿上摊开一本书,却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只顾着往楼下望。
七点四十,贺承的车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许然从窗台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客厅的灯打开。
橘红色的暖调灯塔温柔了他的脸庞,镜子里的男人瘦弱却难掩清秀,许然将脊背挺直站在玄关,等着给贺承打开那扇门。
门一开,冷风顺着缝隙扑面而来,许然往后缩了缩肩膀,却在看到贺承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