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他身体上的伤势,至于心里的伤,或许只有睡梦中的许然自己才会知晓。
白锦明跟医生确认了一下许然现在需要的东西,命人去置备。等忙完一圈回来,他在医院后花园找到了贺承。
贺承正在抽烟。
他极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极度烦闷却没有个发泄口的时候才会点一根,闻的多抽得少,白锦明看到的时候,挂在上面的烟灰已经能自己垂落到地上。
白锦明来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靠墙站着,“听胡医生说你把医yào费jiāo了。”
贺承嗯了一声。
白锦明叹了口气。刚发现出事的时候他是气贺承丝毫没有害许然遇险的自觉,现在一切安稳下来,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骤然沉默的发小。
他把烧尽的烟从贺承手里拿过来掐了,道,“这下你是欠他的了。”
感情是相互的,没有谁欠谁——这是贺承以前说过的话。
贺承烦躁地又去摸烟,结果发现刚才那是最后一根,恼火地将烟盒揉成了团。
白锦明又叹气。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叹的气是以前的几倍还多。
“哥们,别轴了。”他对贺承说,“再这样下去,你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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