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躁得厉害。
最后看了眼床上的许然,贺承将检查单放下,转身离开。
不管他图什么,贺承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想再知道了。
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洁白的病床上,许然缓缓睁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医院的空气很凉,他却能感受到贺承的体温曾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存在过。不知什么时候他练就了特殊的感官,只要贺承在,他肯定会察觉到的。
以前他会用这点温度告慰自己寂寞的身心,现在,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却只感到一丝荒唐。
没有安慰,没有拥抱,甚至没问一句“你还好吗”,贺承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刺痛了许然那颗已然沉入谷底的心。
难道我在你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吗?
许然闭上眼睛,淡淡地苦笑。
他当然知道答案。自己追问了贺承多少年,贺承就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他多少年,不是吗?
为什么会明白的这么晚呢,在学校里,他一直是个聪明人,唯独遇到了贺承,所有的聪明都在一瞬间变成了愚蠢。他以为爱情会像做习题一样,只要做多了、磨得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得到正确答案。可他忘了,用高中的知识去解答大学的问题,无论用多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