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许然颤抖着在心中默念,给我留一点面子,不要赶尽杀绝。
他去拨贺承的手,却被越压越紧。忍无可忍,他低声道,“贺承,我不是你的飞机杯!”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贺承嘴角慢慢咧开,像慢动作的回放,渐渐地,凝固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飞机杯?”贺承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自己是个飞机杯?”
“……不是吗?”
就算是酒吧街里的鸭子,也要比他来得有尊严。许然知道自己是鬼迷了心窍,但凡有些自尊,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踩在脚下。说是飞机杯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是爱惨了,看不开,也放不下。
贺承很少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醉态,许然看着也觉得新鲜。或许是这种陌生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已经决定要离开,各种情绪叠加在一起,让他变得比以往都要大胆。
他用力把贺承推开,坐起身,揉着抽痛的右腿。
倒在床上的贺承有一瞬间的愣神,忽然大笑起来。
“……许然啊许然,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突然,他一个翻身跳起来,将许然重新压在床上,温热的呼吸打在耳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