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
何宇轩闷闷地唤他,许然微笑着应道,“怎么?”
“你要保重。”
“……放心吧。”
挂了电话,他给副主任去了条短信:抱歉。
很快,副主任回过来:没事,如果以后你改变心意,随时来找我。
许然抱着手机乐,笑着笑着,眼角晕开一点湿润。
这是过去生活给他留下来的善意,寥寥无几,聊胜于无。
火车缓缓动了起来,许然扶住双拐不让它们滑倒。乘务员出现在车厢门口,许然给她看了自己的票。
“明天下午两点十分到达c市。”乘务员看了眼他,问,“需要请人帮忙搬运行李吗?”
许然点头,“麻烦您了。”
乘务员在本子上记了一笔,转去下个车厢。
软卧四个人一间小屋,眼下这间只有许然一个人,门一关就像间小牢房。他艰难地将被褥从上铺扯下来,坐在床上发呆。
窗外风景飞速变换,渐渐地,高楼被平房代替,行道树变成了大片稻田,只有电线塔突兀地耸立在田地中央。满眼的流光溢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凡到有些平庸的郊区景色。
他在驶出这座生活了十年的城市,背后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