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必须用别人的手机打……这样子分明是闹矛盾了嘛,既然他自己都打不通,那个许又怎么可能会来接他?天真,无趣。
他推醒贺承,斟酌着词句,“许先生说,他现在不太方便。您看需不需要帮您打辆车?”
贺承眯起眼睛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不用。”他坐直身子,敲敲桌面,“倒酒。”
酒保看了眼表。现在是午夜,这个人已经在这儿独自坐了五个小时。
他见过不少借酒浇愁的人,多是一个人喝闷酒,大部分到了后半夜会被特殊服务人员带走。他们这儿是正规酒吧,但也拦不住小年轻们做生意。
今天这个人西装革履,脾气却不太好,脸色青得发黑。酒保将一杯酒递给他,面无表情地想,不管今晚谁带走他,估计都要受点罪了。
正想着,从另一边的角落里站起一个人来,酒保一看那人的脸,摇摇头走到一边。
他收回刚才的话,如果是这个人带走他,也不知会是谁折磨谁。
贺承察觉到身后有人凑近,回过头,只见一个男孩带着有些羞涩的笑容,向他走来。
姑且叫他男孩吧,那张娃娃脸上五官规矩漂亮,个头矮矮的,与贺承一对上眼瞬间脸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