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涨,连日来的纠结与不安都被抛在了脑后。他跟着母亲上了次街,可怜兮兮地被挡在超市的护栏外,看着排队结账的人流咋舌。
毕业后他与贺承同居,年货多是贺承的朋友送的,根本没有上街的必要。贺家收的礼都是高级货,许然都觉得用自己的手艺是糟践了。可好东西再多,贺承也不会回家。许然总是在等他,直到年三十的傍晚才能得到不回家的准信,那时候他再订票往家走已经来不及了。
回顾过去十年,他一直都在原地等待,那些好的坏的都等来了一圈,也没见着心头的那个人回家。或许是对他扒着贺承不放的惩罚吧,今年看到父母这么开心的样子,许然觉得有些心酸。
年前公司给他结了一笔款。创业公司出手大方,赚到钱了就大家一起分,许然包了两个大红包,鼓鼓囊囊的揣在怀里,晚上八点正式递给了父母。
他用力拥抱着自己的父母,大声说,“爸,妈,新年快乐。”
电视里晚会开场热闹非凡,掩盖住了他浓浓的鼻音。许父拍拍他的背,许母低下头,抹去眼角的泪。
许然笑着亲亲她的脸颊。
都会好起来的。
节目里好笑不好笑的梗层出不穷,许母让许父帮忙抢红包,剩下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