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的卡里,这是凭条。”他说,“我欠你的所有钱,已经全部还清。”
贺承捏着那张凭条,差点把它揉皱撕碎。
仿佛没看到贺承手中纠结的力道,许然最后环顾了一圈,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
年前他刚说过不再见面,或许贺承会笑话他出尔反尔。没关系,反正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钱还了,领带夹给了应该给的人,现在他是彻彻底底地了无牵挂。
林燊曾经问,手术费是他欠你的,你为什么要还。
许然回答说,“当年我爱错了人,这是给自己的惩罚。”
他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拍打自己,来提醒着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什么。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可如果想要将一切彻底切断,必须拿出应有的态度。
以前说过的话都太软弱了,给了贺承和他自己回头的借口。
贺承死死抓着那两样东西,死死盯着他,眼睛仿佛要滴血。
他身子前倾,语调微挑,“贺承,我什么都没剩下了。”
他大大方方地接受贺承的审视。随便看吧,这就是一具被你肆意玩弄又丢掉的身体,这皮囊里装着的灵魂,置于死地而后生。
贺承几乎找不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