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剩下他,毫无意义地固执坚持着,只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心的借口。
别说是许然,现在连他都看不起自己。
来电铃音在夜幕下突兀地响起,贺承慢慢地接起来,那边贺靖堂问,“你又跑到哪儿去了?”
“……外面。”贺承喃喃着说,“明天回家。”
贺靖堂对他擅自外出十分不满。从贺承回来后,他就给贺承定下了十分详细的计划,要正式把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他。
想要学成,如果拼尽全力,算一算不多不少正好三年。
早在许然来之前,贺承心中便隐约有了个计划,但他无法确定那是否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所以他从家中逃了出来,与许然见面。原本以为是会挺温馨的局面,却想不到只得到了一个冷冰冰的答案。
没关系。贺承握紧了那枚领带夹。我们来日方长。
或许人总是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才能看清自己,贺承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苦楚,他看不清前路,唯独只能盯着脚下的人生。
一点一点向前走的话,或许能摆脱心中的痛苦。但贺承不会轻易乐观,他知道,自己早已透支了所有运气,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前行。
今年开春,他这辈子第一次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