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手握得越紧,沙子漏出的速度就变得越快,直到最后剩下一点躺在手心,都是些让人心痛的回忆。
洁白的医院外墙,南方夏日夜晚鸣笛的货车,许然和其他男人相视而笑的画面,硬不起来的下|身,落在身上的棍棒,最后的最后,定格在车祸后许然那双干净无暇的眼睛里。
他忽然觉得时间不太够用。如果自己走得慢了些,许然会不会真的忘了他?
贺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无所适从,充斥着他脆弱不堪的心脏。
原来想念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心真的会疼。
他只能拼了命地向前奔去。
许然似乎没有再将他拉进黑名单,意识到这一点的贺承庆幸之余又有些不安,没有删掉意味着彻底死心,就算再怎么联系也不会在意。他试着给许然发短信,全部没有回应。
但他还是会发,不是很频,有时候隔了很久才发一条,告诉他,我还在,你再等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让许然等。抛却过去所有颜面想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句原谅。
除此之外,倘若许然还愿意说一句我爱你,那便再好不过。
虽然贺承明白,这大抵只是虚妄。
过去十年,许然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