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转xing,贺承依旧是那个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贺承,只是以前他的心是死的,说话做事虎虎生威,现在他的心活了,整个人却只剩下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不断地啃噬着他的神经。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可很快,夜晚的梦境便给了他答案。
是懊悔,还是愧疚?贺承已经分不清了,他只记得梦中有人在笑,学校后山的田野上,他张开双臂,却怎么也拥抱不到那个迎着日光向他奔跑的少年。
跑着跑着,那个少年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一个名字卡在嗓子里,贺承想开口唤他,却总在发出声音的一瞬间醒过来。
看着身边空dàngdàng的床铺,贺承问自己,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想看到那个男孩笑起来的模样,想有人抱着自己说爱你,想这冰冷的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味道。他想看许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我原谅你。
原来人的愿望可以这般渺小,也这般了无希望。
贺承思考了很久,他觉得自己需要给过去的一切做个了结。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车祸以后许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执意要走,现在他懂了。原来伤痛真的可以教育一个人,告诉他什么是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