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给她的茶都能被人动了手脚,便坐卧难安,再也睡不着了。悫嫔立了便掀开床帐,吩咐陪嫁宫女乌尤:“本宫记得,祥嬷嬷最善调香,你去唤了她来。”
乌尤面有古怪之色,神色也困怏怏的,便道:“娘娘,现在都子时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明日吗?”
悫嫔横了乌尤一眼,怒斥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唤人。你去就是了!!”
乌尤一个激灵,立刻便清醒了个透彻,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她这位主子。从前在科尔沁的时候,便时常有心血来潮的时候,而且性子执拗得很,断断容不得有人质疑半分。
这位祥嬷嬷虽是悫嫔的陪嫁,却并非蒙古人。而是个满洲正黄旗的包衣,是当年悫靖公主的陪嫁侍女,如今侍奉悫嫔来京。不过悫嫔并不看重那几个陪嫁过来的老嬷嬷,只叫她们做些闲差,素来只叫贴身的几个蒙古丫头伺候着。
祥嬷嬷已经有五六十岁了,大半夜被嚷嚷起来,又一路急急忙忙赶来,因此气喘喘嘘嘘,出了一头的汗。悫嫔却嫌弃她姗姗来迟,脸色很是不悦。不过想到自己需要祥嬷嬷的本事,便掩了不快,很是和气地叫她喘匀了气息,才指着那那小巧玲珑的景泰蓝三足小熏炉,道:“本宫闻着这帐中香聚仙帐中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