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掌灯时分。因为担心顾姨娘的“病气儿”过到了尚宛妗的身上,所以尚宛妗的晚膳是自己单独在房间用的。用罢晚膳,沈嬷嬷就端了药来:“小姐,该喝药了,老奴准备了小姐最爱吃的糖莲子,做的时候放了多多的糖,一颗就甜到心里去了。”
尚宛妗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眼棕黑色的药水,忽然道:“竹枝做的雪人都已经化成一盆水了,我用瓷碗装了做冻冰花,嬷嬷帮我端出去放在走廊上,明儿个早上起来冻冰花就做好了。”
沈嬷嬷做过去看了眼木盆,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瓷碗,里面装了水,水里放着棉线和花片,便应了一声,端着往门外走去。
锦书接过尚宛妗手里的药碗,眼疾手快的泼在了金弹子的花盆里,然后递回给尚宛妗,尚宛妗伸手在碗里摸了一把,把残存的药汁在自己嘴巴周围摸了一圈。
沈嬷嬷放好瓷碗进来时,就见尚宛妗把手里的空药碗递给锦书,吐着舌头端了装糖莲子的碟子就往嘴里倒,仔细看还能看到嘴上残留的药汁。
尚宛妗嚼了一把糖莲子,才一边由着锦书拿了绢帕给自己擦嘴,一边瞪着沈嬷嬷生气:“今儿个这药怎么更苦了一些?莫不是不小心放了双份的黄连?”
沈嬷嬷笑得心满意足:“那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