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坐在送丧队伍前一排近亲的马车中,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特意跟来身边照顾她的拾香,连忙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又嘱咐着落银抱好手炉。
这场病,让她变得格外怕冷。
今日才是醒来的第二日。月娘自是不愿她来送丧,可思及是白世锦葬的日子,也不好多做阻拦。
虫虫浑身烤的暖烘烘的。便一个劲儿的往落银身上靠,企图藉此给姐姐取暖。
落银看明白他的意图,不由地笑了声。
旁边紧挨着落银这辆的马车中,坐着的是况氏和白瑾瑜母女俩,其外,还有一位身着孝衣,瘦骨嶙峋的男孩。约莫十来岁左右,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绞着衣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惶恐,看起来局促而紧张。
况氏笑了笑,道:“印儿莫怕。待会子了马车,只需要跟在你姐姐后头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是,夫人……”被她唤作印儿的男孩忙不迭的应。
白瑾瑜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还喊什么夫人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了。”况氏指正道。
“母,母亲?”男孩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
母亲这个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