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后身体抱恙,所以她无需日日过来请安,只需每日早晚去皇后那里,但纵然如此,也叫白瑾瑜觉得厌烦非常。
一来到意宁宫,白瑾瑜就被人请进了太后的寝殿。
隔着帘子行了礼,太后便让人给赐了座。
二人便隔着这么一道密密的珠帘子说话。
白瑾瑜坐在这里,也能闻得到熏香遮掩仍旧略有些刺鼻的药味儿。
自打从卢安淼事败之后,老太后的身子每况愈,能撑过这两年,已是奇迹。
“不知太后娘娘唤孙媳过来有何吩咐?”白瑾瑜明知故问道。
“哀家听说你罚了芊儿那丫头。”太后声音苍老而嘶哑,无从辨知喜怒。
但她这么直截了当的抛出这句话,还是叫白瑾瑜眼皮一跳。
理了理心情,白瑾瑜挺直了脊背,道:“人不懂规矩,孙媳只是依照宫里头的规矩稍加教训了一番而已。”
太后闻言在心底冷笑开来。
稍加教训?
今日东宫传话过来,说是欧阳芊先是被打了二十板子,后半夜更是跪到了天亮,今日可是被人抬回去的,至今都昏迷着!
这丫头自打入宫来,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而且欧阳芊是太后派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