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运转全身,防止双腿血脉不畅而变成残废,可是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貌似已经忘记走路的感觉了。
清静的静室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跪坐在佛龛面前,手上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滑动念珠,微阖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一副虔诚而不谙世事的样子。
两人进入房间的响动并没有让她丝毫意动。
维信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久没走路实在不习惯,还是因为他想要跪乞求,就那么直直地跪了去,双膝与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发出咚的巨响。
“娘——”
咚咚咚——木鱼声声继续。
“娘,孩儿用半生来偿还娘的生养之恩,只求俯仰无愧,只求得到娘的承认和祝福,求娘给信一个答复吧?”维信生硬嘶哑而粗嘎,就像多年前与小花初遇时一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生生死死的维信竟然还走不出当初的囚牢。
静默继续……妇人大概是累了,放敲棍和念珠,在陆安的搀扶缓缓离开,貌似从来就为觉察到房间中还多了一个人一样。这坚硬而冰冷的地面呀,几个时辰的跪没让这个女人冷硬的心丝毫动摇,简直比这地面还要冷硬。莫说是母子,即便是陌生人也应该有丝丝恻隐之心和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