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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方见南在张府住了下来,当晚正要休息,卯月推门进来,带着几套白色新衣,又吩咐下人把卯月屋里的颜色鲜艳的小物件都收拾干净,妆台上胭脂收了,红蜡烛也换了白蜡。方见南心里感激卯月待自己如此周全细致,再想起家中变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卯月拉起方见南在床边坐下,加以安慰,过了许久,方见南眼泪收住。卯月慢慢询问起方见南家里的来龙去脉,方见南这才将白引凤提亲直到自己走投无路寻来张家的事情一道说了。当然,怕卯月难以想象,她自动过滤了居留山妖兽作祟之事,也没有提及哥哥所说的那些精怪之说。
卯月听方见南所说的事情仍旧半是传奇半是疑虑,方见南说的两架古琴竟然有那样令人神往的音色,还有方父的死因是交代的过于含糊,可她知道方见南是读过书起过蒙的,述说的时候,言语明晰,只当她是性子要强,一时难以信任自己。
“看来眼下,只能等暨白亲自去永安白府询问了白引凤才能有点头绪。”
话毕,卯月又和方见南闲聊些家常,方见南除了诗书以外,家中琐事只和父亲兄长有关,回忆时,几度情绪崩溃潸然泪下,卯月看着她痛彻心扉的模样觉得自己太心狠,为了从她口中探寻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