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见了面,他若是唤我一声师弟,那也是占了便宜的。”
在一旁俏生生立着的丫鬟听了此言,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陈济世面色不悦,道:“巧儿,有甚好笑!”
那巧儿却也不惧他,撅着嘴道:“这位道长年未及弱冠,却与两百多岁的老道做起了师兄弟,还说那老观主占了便宜,老爷不觉好笑,奴婢却觉好笑。”
陈济世虽也觉此事匪夷所思,但道门中的事神神叨叨,他也弄不明白,因此索性摇头不语。
倒是陈夫人不敢小看张衍,她幼年曾住在宝丰山下,随舅父见过不少奇人,叱道:“巧儿不得胡说,张道长来历岂是你可揣测!”
巧儿却不服气,只是嘀咕了一声,却不敢反驳。
陈夫人虽觉张衍此语令人难以置信,但她也看得出对方绝非那等招摇撞骗的道士可比,正想赔礼,却突见江面上驶来一艘彩船,隔着数百丈隐隐约约有笙笛玉板之声传来,不禁玉容一变。
陈济世一见,也是大惊失色道:“不好,是那马道人,他怎知今日我等要从此处过?糟了,糟了!”
说罢他连连跺脚。
那巧儿见了,也是面现惊惧,浑身簌簌发抖。
陈夫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