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笑道:“有前人栽树,后人才得乘凉,陶真人便是那栽树之人,崇越真观立派数千载,底蕴极深,而那蟒部族众极多,又天生水族,要与这两家抢夺灵机,自然不易,莫以眼前一时来论胜负,过个数百载,方见真章。”
汪采婷在旁小声道:“姐姐,妹妹以为,要是再数百载,胜者必是清羽门了。”
汪采薇讶道:“妹妹何以敢如此断言?”
汪采婷得意道:“陶真人寿不过千余,两崇越真观米真人与那鲤部渠老妖,都是寿过两千,再等下去,赢家怎么也是清羽一脉。”
张衍听得她们二人言语,只是摇头一笑,
表面上看来,清羽门只要一时忍让,熬过去这数百年,就可脱了困境。
但那两位真人岂会瞧不到此点?必会早做安排,那结果不是避迁宗门,就是做过一场。
且勿要忘了,九洲尚在重劫之中,那最后一劫更是凶险无比,哪怕洞天真人,届时怕也是身不由主。
清羽门若能挺了过去,自然化蛹成蝶,若是过不去,自然有覆亡之危。
此刻清羽门中,陶真人已是收得张衍手书,便将四弟子杨麟唤来,道:“溟沧派张真人拜访我门,传命下去,大开山门,为师亲自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