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是生出感应,同时往西北方向望去,就见得一道白气冲上云霄,如柱耸立,尽展浩大威势。
不用多看,三人也知晓是晏长生感应到他们到来,故而放开了自身气机。
张衍微微一笑,袍袖一振,乘起风云,当先往那里行去,婴春秋与薛长老对视一眼,也是随后跟来。
约是过去百息,前方出现一劈山大崖,间中两分,只留一线,上有悬屿一座,不见草木,四下虚气流空,只存于苍茫天地之中。
屿上有一水冲下,直落下方万丈海渊之中,轰隆之声,震传天际,激起涌雾碎晶,一水之势好似天河崩泄,浩瀚壮丽,雄奇激烈。
屿上一座危峰上,正站立着一名襌衣大袖的道人,高貌清奇,却有狂放之姿,一双丹凤眼,眸含精烁之光,任凭颌下长须随风飘拂。
此刻这一方天地中,除此人之外,再无别物,望之凛然生威,神不可侵,志不可夺,身不可移,好似一人独立,万众尽皆俯首。
此人目光如冷剑投来,特地在张衍面上多留片刻,这才道:“难得有客上门,这里仅有粗茶一杯,请恕招待不周了。”
婴春秋把遁法一顿,言道:“张真人,到了此处,我二人就不往前去了。”
张衍打个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