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此高的规格招待他,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亲王的缘故。恐怕至安帝亲至,崔家老一辈也不会到得这么齐。
所以,席上自有一番推让,论身份,周恒最尊,可周恒此来是为了求亲,怎么肯坐首席?只愿以晚辈身份坐末座。
众人又怎肯让他坐在下首?
推让了半晌,还是崔振端出面打圆场,劝自家老爹崔正浩坐首席:“王爷远来是客,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您老人家年岁最长,辈份最高,这首席,您不坐,谁坐?”
崔正浩年近七旬,性格开朗,一捋白须,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可真是一点不客气啊。”
说归说,还是坐到了首席上,接着正字辈的老兄弟按顺序坐下。
周恒坐在崔慕冬上首。
众人本就有考校周恒的意思,见他以孙女婿自居,都暗暗点头。
消息传到梧桐院,张老夫人对端大太太道:“这孩子,还算有心。”
端大太太陪着小心道:“翊从兄来信怎么说?”
张老夫人二话不说,把信递给了端大太太。崔家没有随夫赴任的女眷都在场,不免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过去。
张老夫人道:“都看看吧。”
端大太太一个字一个字看了,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