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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没有停,天阴沉沉的,戴斗笠披蓑衣的婆子用力扫着雪,扫干净的地方,很快又染上白色。
崔可茵匆匆梳洗着衣,只简单梳个双螺髻,来到宴息室。
周恒坐在炕上喝茶。
崔可茵行礼。
周恒放下茶盅,起身下地扶她起来,道:“睡得可好?”
他头戴九旒冕,身上穿着昨天进宫时穿的青色亲王礼服,袖口的火、华虫、宗彝(亲王冕服上绣的图案)上有酒迹,显然是从宫里直接过来的。
崔可茵道:“我很好。你怎么不回府歇息?一天一夜没合眼,累坏了吧?”
周恒道:“我还撑得住。”见她看自己的袖子,便把袖子拿到鼻边闻,问:“可有酒味?”
“没有。”崔可茵说着,吩咐墨玉:“煮碗醒酒汤来。”又想他大概没有用早膳,再吩咐:“空腹喝醒酒汤不好,先摆早膳吧。”
周恒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昨晚光喝酒,菜倒没吃几口,还真有些饿了。”
殿中虽然烧着地龙,菜放久了也会冷。太后寿诞,宫中大办宴席,暖棚里的青菜都用光了,重新整治的菜肴都是肉食,冷了,上面结了一层冰,看着就没胃口。
崔可茵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