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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茵派人递牌子进宫时,太后正看着面前的信笺发呆。
昨晚禁军头领收到信,不敢怠慢,马上送到坤宁宫,只是太后已歇下,马凉今早才呈上。
一晚睡不安稳,太后此时两眼乌青,看起来憔悴得很。
“娘娘,晋王妃递了牌子进来。”容姑姑的禀报让太后回过神。
崔氏来做什么?想起李秀秀的话,太后心里便来气,道:“就说哀家不舒服,不见。”
容姑姑劝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若是身子不爽快,晋王妃岂不是更应该在榻前侍候?”
说话间,皇后来了,问过安后,得知崔可茵求见,道:“想必是为昨天的事。昨天可把她吓坏了,儿媳见她一张小脸都白了呢。”
“是吗?”太后转头问容姑姑。她怎么没觉得呢?
容姑姑点头,道:“是呢。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娘娘当时没注意,所以没发现。”
太后想了半晌,道:“装的吧?以前阿恒送的是珠宝玉器,偏偏今年送了西洋镜,偏偏打破了,偏偏她又抄了经书为哀家祈福。”
有这么巧的事么?
这是起疑了?皇后不用想,也知道是李秀秀在太后跟前上眼药,笑道:“若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