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送到手边,王哲自是求之不得。王哲只是个落第秀才,能力实是有限,于政事上头,哪里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对臣工呈上来的奏折,若没有参他损他利益的,都批一个“准”字;对损他利益的,则反对到底;对参他的人则非整死不可。
如今,崔振翊站出来要他还政于至安帝,他如何甘心?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原挨,文官们再争,又济得甚事?只会白白牺牲。
周恒沉默了,任由小泥炉的茶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也没动手泡茶。回到晋王府,便召集幕僚去碧云居议事。
崔可茵坐在烛下,反来覆去思虑良久,还是没能想出保全崔振翊之策。
至二更二刻,周恒回来,见她呆坐,手里的书拿反也不知道,不禁心疼起来,道:“大伯父的安危包在我身上就是,你不用如此担心。”
“真的?”崔可茵慢慢转过头,半信半疑道。
周恒把她抱进怀里,道:“我是你夫君,你信不过别人,也不能信不过我不是?”
崔可茵估摸着他有了良策,也不问,回抱他的腰,道:“肚子可饿了?要不要让她们做点宵夜?”
周恒实是不饿,可不找点事给她做,生怕她胡思乱想,越发担心,便道:“好。你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