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恒待欢喜进来,问:“出什么事?”
欢喜一脸苦怪,道:“今早户部贵州清吏司主事沈瑞上了一封奏折,弹劾皇上……”
他迟疑不敢说。周恒道:“直说。”
欢喜道:“弹劾皇上天天在勤政殿画莲花,不理国家,误民误国;弹劾皇上冷落后宫诸妃,致使至今没有皇储;弹劾皇上任用宦官,致使国中大乱,民不聊生……”
周恒打断他,道:“皇上可看了?怎么说?”
欢喜道:“皇上气坏了,拍着桌子,让大理寺快去抓人,别让这人跑了。”
看来至安帝不仅实在气坏了,而且气糊涂了。那样一个烂好人,居然会拍桌子。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沈瑞又能跑到哪里去?用得着让人快点去抓?
周恒以为崔可茵听不懂,和她解释道:“太祖时,只有御史能风闻奏事,弹劾百官。到如今,皇兄性子太弱,便有一些人为皇储一事弹劾皇兄。皇兄只留中不发,便给了百官胆子。这几年,好些人弹劾皇兄没有子嗣。”
崔可茵点头表示明白,李明风一案,不就是几乎所有文官全上阵,奏折跟雪片似的,把至安帝淹没吗?现在已没有只有御史才能弹劾皇帝的说法了。
周恒见她明白,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