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清姑姑进宫时日不比容姑姑少,却一直被容姑姑压在上头,好不容易熬到容姑姑犯了事,失了宠,才能出头。太后这是舍不得容姑姑吗?
太后道:“叫她来,哀家有话问她。”
原来是问话,清姑姑松了口气,唤一个在外室打旽的小宫人去柴房,跟看守的人说,押容姑姑过来。
京城的冬夜,滴水成冰。柴房中自然不会烧着地龙,也没有烧得旺旺的银霜炭炭盆。容姑姑养尊处优久了,哪里捱得住?早冻晕过去,被看守的老宫人一盆冷水泼醒,更是冷得浑身哆嗦。
“把头脸擦擦。”老宫人扔过来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冷冷道。
容姑姑一言不发,把头脸的水渍抹干。
宫人押着容姑姑来到正殿门口,自有清姑姑的人接过去。
来到温暖如春的暖阁中,容姑姑长长吁了一口气。
太后挥手让清姑姑出去,走到容姑姑面前。温声道:“你对崔氏说了什么?只要你照实说,哀家依然准你在身边侍候。”
“娘娘,”容姑姑仰起了脸,不过一夜功夫,她憔悴得不成样子,道:“奴婢与晋王妃私下从无来往,谈何通风报信?再说,当时晋王妃已喝下了茶,奴婢说什么都晚了,又何必去做这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