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最怕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只要他接着闹,至安帝必然心软。到时,就算没有把周恒赶走,这些奏折也须分一些给他批。批的多少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有朱批之权,能靠这个搂钱呀。
可惜他还来不及闹一出“上吊”的把戏,周恒放下奏折走了过来,一把扶起他,道:“你是侍候皇兄二十多年的老人了,怎么不记得皇兄作画时最怕被人打扰?来人,快扶王总管去歇息。”
说是扶。按在王哲手臂上的手却如铁箍一般,紧紧箍住了他,疼得他呲牙咧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至安帝点头道:“还是小四了解朕。”
他最怕人闹了。后宫嫔妃谁敢来这么一出,以后别指望他再宠幸了。
王哲又疼又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恒道:“王总管伤势复发了,快请太医。”又对至安帝道:“王总管侍候皇兄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兄该让他好好养伤才是。”
这话中听,他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哪会求周恒代劳?至安帝看周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真心实意道:“小四,你真的长大了。”
把奏折交到你手里,朕也就放心了。
周恒谦逊道:“皇兄说哪里话,父皇在时,就没苛刻过这些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