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晚膳,崔可茵问起唐伦在翰林院的事:“他到底是怎么了?”
唐伦对崔可茵有情,周恒隐约感觉得到,他批改奏折这些天,唐伦并没有上疏奏事,两人偶在宫门口遇见,唐伦昂首而过,对他视而不见。看来,他对崔可茵未能忘情呀。
周恒道:“他在翰林院人缘挺好的,办事也认真。文章更是不用说。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呀?”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崔可茵一时转不过弯,道:“姨母忙着为他张罗亲事。他总是不满意。说到底,他是立国一百余年来唯一一个三朝及第,挑剔些也是正常。”
是啊是啊,一百多余才出这么一个怪物,比他这个一抓一大把的亲王要稀罕多了。周恒腹诽着,去了碧云居与幕僚们议事了。
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不高兴?崔可茵把欢喜叫进来,道:“王爷在宫里没受气吧?”
“谁敢给王爷气受啊?”欢喜眉飞色舞道:“王爷还把王哲教训了一顿。”
那就是因为表兄了,这人心眼可真小。崔可茵吩咐红豆不要做宵夜,把乐乐哄睡了,自己早早歇下。
周恒快三更才回来,见侍候的宫人们都没有在廊下候着,屋里只余一盏放在墙角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