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振翊一向给人耿直的印象,谁也没想到他在极度恐惧之中,竟是如此一副嘴脸。
崔可茵好不适应,耐着性子劝道:“生死只在皇上一念之间,大伯父有把握左右皇上的意志么?”
这个,崔振翊是没有的。他沉默不语。
“大伯父还是坐下吧,再听信儿就是了。”崔可茵说着,吩咐绿莹摆膳。无论如何,饭总得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晚膳很快摆了上来,崔可茵一口接一口,尽量让自己吃饱。
崔振翊却举起筷子又放下,无论如何吃不下。崔可茵把他的举止都看在眼里,心里叹息,难怪祖母把家族传承的重担寄托在父亲身上,而不是寄托在大伯父身上。
眼看夜渐深,宫里一直没有传出信来,崔振翊坐立不安,在屋里转起圈圈,不停问崔可茵:“不会是传信的人偷懒,没有把消息送出来吧?”
有可能吗?崔可茵道:“大伯父出身清河崔家,自该有名门世家风范,何以一旦遇事,便如此惶恐不安?”
崔振翊老脸一红,指责崔可茵道:“你做下这种事,我如何能安心?名门世家风范那是做给外人瞧的,实际也就那么回事。”
“是吗?”崔可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