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帐中,让人不敢逼视,忙招呼同伴去请曾先过来。
至安帝自知大势已去,心中又悔又恨,想自刎又被魏渡再三劝阻,正没做理会处,曾先来了。两人对视良久,至安帝拔下腰间佩剑。
天色渐亮,血腥味笼罩蔚州城。蔚州城守将陈军半夜得知此处杀戮,却不敢带兵出城相救,调兵上城墙,紧紧守住蔚州城,连夜派人八百里加急把至安帝惨败的消息送往京城。
待曾先带兵退却,再带人出城察看。
京城,周恒又批了一夜的奏折,看看快五更,揉揉酸涩的眼睛,接过欢喜递过来的燕窝,道:“王妃什么时辰歇下?”
欢喜道:“王爷用了宵夜后,紫烟阁的灯就弱了。”
周恒便不再言语了。每晚崔可茵都亲送宵夜来,看着他吃了,再回去。
“更衣吧。”周恒站了起来。
换了衣裳,不往外走,反而朝紫烟阁去,欢喜不解,道:“王爷?”
“我去去就来。”周恒头也不回说着,快步来到紫烟阁。外间珍珠还在打盹,崔可茵不知周恒什么时候回来,歇下了还会留一盏灯,留侍候的人,灶上的火也没熄。
听到脚步声,珍珠迷迷糊糊抬起头,刚要出声,周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