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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息室里掌了灯,张老夫人看乐乐搭了一会儿积木,叹道:“是祖母着相了,以为他甫得大位,会忘了本心。”
她一向深知周恒对崔可茵是极好的,只是周恒原只是一个受忌被宣进京的闲散王爷,奉旨进京软禁。那时,没有圣旨,他是不能出京的。
真没想到至安帝会让他监国,谁也没有想到至安帝就这样崩了,如今周恒继位已是众望所归。
张老夫人不胜嘘唏。
崔可茵微微一笑,不揭破张老夫人被周恒两句话说得下不来台,这是找台阶下呢。她顺势递了梯子过去,道:“我自小由祖母抚养长大,祖母对我自是不同,不免关心太过。”
张老夫人心中欣慰,连连点头,道:“可不是。”
周恒沐浴后换了燕居常服过来,重新向张老夫人行礼。张老夫人连称:“不敢。”侧身避开,道:“老身哪里当得起,帝王之家没有常礼,您快别这样。”
三天后他便是皇帝了,哪里当得起他的礼啊。
周恒笑了,道:“祖母说哪里话,这不还没有祭过宗庙么?”
新帝登基,须祭宗庙,向列祖列宗禀告。他这是说还没有加冕,不是皇帝,可以向她行礼呢。
崔可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