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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喝茶,一向是周恒冲泡,崔可茵只是坐着分享,从来没有动手过。这一次,她起了动手之念,手一拿起紫砂壶,才发现真的很烫。
周恒笑眯眯从她手里接过紫砂壶,洗盅沏茶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笑道:“朕就藩后,日夜担惊受怕,教我武艺的师傅便教我喝茶。他说,茶初入口苦涩,回味却甘,跟做人相似。喝了茶,知道人生多苦,便再也不怕苦了。现在想来,他大概是想找件什么东西转移朕的注意力。他喜欢喝茶,便说了这一番话。可是朕相信了。自此喜欢喝茶,好象喝了茶,便是把苦吃了,以后只剩甜似的。”
他虽在笑,神色间却颇多无奈。
崔可茵道:“皇上可是想念那位师傅?不如把他请到京城,让他颐养天年。”
“你以为朕不想吗?朕即位后,便派人去寻他,可是他却躲着朕。”周恒摇头叹息,道:“若没有他,朕早就成为白骨了。”
两人一时沉默,待得水再沸,又喝茶,崔可茵把一碟玫瑰糕放在他面前,道:“我自小喜欢吃玫瑰糕,总觉得它颜色漂亮,又软又糯。可是乳娘不肯让我多吃,说吃多了不克化。不管我怎么哭闹,都不肯让我吃个够。于是。我便偷偷注意,看丫鬟们把玫瑰糕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