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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小心翼翼上了茶,周恒端起来还没递到唇边,把茶盅往炕几上一顿,道:“烫了。”
不会吧?他就着主子以前喜欢的温热沏的茶。欢喜心里嘀咕着,重新沏了一盅。
周恒再次把茶盅往炕几上一顿,道:“凉了。”
欢喜哭丧着脸道:“皇上……”
周恒翻了翻白眼,眼角余光扫了扫崔可茵,傲娇地别过脸去。
欢喜是机灵人,哪还看不出症结在哪儿,来到崔可茵面前,哀求道:“娘娘!”
哪里是冷热的事儿,分明是要找碴好吧。崔可茵道:“把茶具摆上来,下去吧。”
欢喜高声应了,利索地把往日周恒泡茶的茶具摆了上来,看了看周恒,再向崔可茵行了一礼,道:“谢娘娘。”
周恒重重“哼”了一声,欢喜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一个趄趔把自己绊例。
崔可茵看他吓成那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周恒火气更大了,把朱笔一扔,仰身躺在罗汉床上,脑袋就枕在一摞奏折上。
崔可茵走过去,扶起他的脑袋,把奏折取出来,垫了一个大迎枕,让他枕得舒服些,嗔道:“也不怕咯得慌。”
周恒闷闷道:“咯死拉倒